文/谢应龙 图/张 凡
前年,在宁夏的西夏博物馆里,有了一次见证“杀戮”的过程。尽管刀光剑影已经远去,尽管躺在博物馆里面的那些“凶器”,已摇身一变成了文物,让天南地北来的观者,又“带”回到天南地北的各方。尽管有那么多人认为,过去的李元昊生性暴戾与自己无关,活在西夏时间里的人,他们的死亡与自己无关,博物馆里的一切就是没有生命的景点而已。但我们不能轻视现已老态龙钟的文物,它们过去因为握在有仇者手中的那份可怕;不能怀疑它们的戾气,一次次的复仇让狼烟下的土地尸横遍野的事实。
时间才是一位最宽容最伟大的导师,摆钟的滴答滴答之声,一不小心跌倒于棋盘,洒落的就是黑白分明的棋子。无论是开局抢得先手,还是中盘屠龙,但到最终的收官,都会归于一片宁静。就像“凶器”,最初的它们无论是有多么锋利,它在英雄或者一些非英雄者的手里舞蹈、眼里舞蹈、心里舞蹈、梦里舞蹈无数次后,会有累的时刻,也会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窘况,还会有遍体鳞伤的时候,总会有在战雨中凄凉落幕的一刻,最终归于尘土的掩埋之下。
时间是最好见证,见证了初生牛犊、如日中天、日落西山,到最后鸟鸣山涧的宁静。它以宽容的目光打量着一切,也打量一切的冷暖与轮回。西夏博物馆的那些兵器,我们看到它刀痕虽然仍旧,但已然没了戾气!它该是与馆里的碑文、佛经、佛画握手成无话不谈的好友了吧!
那年,站在西夏王陵面前,就生了这样的一种感慨:最高贵的复仇是宽容!毕竟,刀枪入墓的墓、把杀戮埋进墓的墓,才是真正的最好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