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0:版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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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5月12日 星期四 出版 返回首页 | 版面概览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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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美总有栖居处
  ——读朱山坡的《推销员》

  朱山坡有个好听的名字,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因为这是一个接地气的名字,山坡上有泥土的味道!当然,他自己也许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个兴许我还可以肯定!但还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父母开始是不喜欢这三个字的名字,甚至还有些反感!

  为何呢?因为他父母把他的名字“龙琨龙琨”地叫了几十年,一不小心让这小子就自作主张改了,连姓与名全都改了。如此看来,在别人的眼里不就是“数典忘祖”吗?但是,读者诸君且慢下结论——

  近期,我读到了朱山坡的短篇小说《推销员》,我相信他的父亲也是含着热泪读了一遍又一遍的!我可以想象出这样的一个情形:朱山坡把他滚烫的文字,像血液一样流进了不同读者的脉搏,可以让那些冷漠者都会打上一个蹦冷的激灵。这对冷漠者来说,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呀!如果这种痛苦只能笑出来,那形容他的字眼可能就是一个失忆的精神病人。

  在我们这个社会,谁不是一名推销员呢?免费地推销着真善美、推销着正能量、推销着感动与坚持的力量!在小说里,我看出来了朱山坡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我在前面说了一声“且慢”,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他的小说才进而喜欢他这个人的。

  那就先来说说推销员吧!“我”在午休的时候被一个陌生的小青年吵醒,小青年来推销公司老板的诗集《掩面而泣》。因为老板承诺要是他能让祥瑞楼的每家每户都买一本诗集,就正式录用他。青年告诉“我”所在的顶楼的两家住户还没买,其他住户都买了。“我”为了成全青年,“我”愿意买,而且中间有一番波折,但青年的一句“我爸爸可能撑不到春节了”的话彻底让“我”心软,还让“我”产生了想替对面的住户买了免得骚扰对方的想法,但青年以自己得讲诚信拒绝了。

  诗集的推销于是在此后进入了高潮。青年对住在“我”家对面那女人进行推销时,可以说是一波三折。到最后无奈时,他只要求女人能签个名,而且想叩头以求。但女人表示“你叩头也没有用。”几天后“我”出差回来,又目睹了对面住户出来三个男人,在女人的指挥下和一个老男人暗示下对青年拳打脚踢……春节后,“我”看到青年的妈妈来替儿子推销诗集,直到青年的妈妈道出儿子与丈夫都死了后,那中年女人才不知所措地下跪道歉,想要在登记册上签名。但青年的妈妈表示已经不用了,并且转身离开。故事的最后,小说中的“我”都不知道青年是怎么死的!

  青年之死,他到底让什么给致死了呢?相信大家都心里有了痛苦的答案。回过头来,我们去看看那本《掩面而泣》,也许可以让血淋淋的答案更加直观。凭心而论,平常的阅读中,我不怎么读诗,因为它文字跳跃的速度,让我感觉到已超过了澳大利亚的袋鼠,是那么高又是那么远!但我还是喜欢每一首诗里叫“诗眼”那几个字,它让人有豁然开朗之感!那就来感受一下推销员卢远志他未来的老板隋正义的诗吧,我认为那位只有小学文化开发商的诗,水准比他砌的二十四层高的祥瑞楼要高许多。

  且看如:春天/一只鸟停在窗台/向我控诉冬天有多坏。又如:世界那么邪恶/而你那么善良/我朝你高高举起的屠刀/一忍再忍!我在佩服诗人隋正义的同时,又深有志向远大的卢远志他诚信地推销正义,却横遭那中年女人及其同伙无情地蹂躏而可悲,而愤怒而拍案而深思!我们这个社会还有多少的正义与诚信、善良与孝心,就这样被一些权贵或金钱的奴隶打败的溃不成军?这些底层的、脚踏实地、不阿谀奉迎的人,他们人之初的善,被慢慢吞噬,到最后只能是一声尚不敢大声的叹息?    

  远志,在这个已无人性和道德底线的女人的咆哮如雷中死去!他怎么就这样死了?朱山坡如此设计的小说结尾,让他的父亲也可能读得气短气喘而气愤!甚至数落他的儿子:在咆哮者的面前,诗意的、正直的、诚信的人都无法栖居,为何一忍再忍呢?作为儿子的山坡为何不去申张正义!

  也许他的儿子很是委屈,说让践踏正义者就让正义去收拾他吧!所以朱山坡在小说结尾的文字上作了些断断续续的描写,他让我们读到了中年女人的嘴脸与丑态:惶恐不安、剧烈的颤抖、茫然不知所措、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还记得小说的倒数第二句:她把诗集捡起,迅速把门关上。我就想,咆哮的她还有机会从那道门里爬出来吗?

  在正义的面前,在诗意的面前,我相信善良的人都明白都知道了那个女人结果,这个不是疑问的疑问,已不需要什么解法去解了!就像雨后是晴天,严冬过后春风来,善美总有栖居处,这自然的规律,谁都不能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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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美总有栖居处
静滤生活
仿若站在历史的现场
“段”章取“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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