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张潮曾在《幽梦影》中写道:“文章是案头的山水,山水是地上的文章”。我们南岳山就是大自然妙手偶得的一篇“美文”,无论翻到哪一页读到哪一章都能让人沉醉其中、心灵与共,并让人感叹“好文”不厌千回读。今天我又“重读”了南岳“最精彩的那一章节”。
早上起来,望望天上的太阳,正“坏坏地嬉笑”。看看自己黝黑的手臂,依旧决定“一意孤行”。当我从南天门下了环保车后,太阳光一样的澄澈,但习习山风拂来的是岑岑凉意。我径直走向祖师殿后,因为那里有几棵高大的“马褂木”。今年4月,我第一次见识了“马褂花开”的盛景,一朵朵绿色的花朵,如同一盏盏绿意盎然的“宝莲灯”,那是一种不惊不艳的本色素雅。只是今天再来,如同马褂的树叶有的已经“染黄”,而如同辣椒模样的马褂果却”悠然自得”倒挂枝头。在岁月的流转中,花开果熟自是有时。
南天门不远,有一景点叫“皇帝岩”,据说其摩崖石刻“寿岳”是宋徽宗亲笔所题。作为帝王,他也曾囊括天下坐拥江山并祈愿“寿比南山高”。可如今除了青山迢迢、白云悠悠,“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原来天地悠悠间,无论帝王将相还是凡夫俗子,最终都会在岁月时空灰飞烟灭。
现如今,人们总喜欢用木心先生的“以前的时光很慢很慢”的句子来反衬当下的匆匆忙碌。其实再忙再累,只要你有心,只要你愿意,每个人都可以剪下一段缓缓时光来“优游闲岁月,潇洒好时光”。从南天门到祝融峰的这段路程,我从十几岁就开始“涉足”,或是健步如飞,或是两脚生风。但今天我走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有时我独自默默坐在树荫下,听鸟唱蝉鸣。那些被它们呢喃了千年的歌谣听来依旧亘古如新。有时我就站在路旁野花边,轻嗅弥漫的花香。这些“栉风沐雨”的高山之花,不管你来与不来,它们都我自盛放,暗香浮动。
到达祝融峰时,让人顿生“只有天在上,更无此山齐”的豪迈。遥望四方,连绵山峦虽如“波涛汹涌”而至,但全都虔诚地匍匐在祝融峰下。而天上云卷云舒,闭上眼睛似乎就能心无挂碍地腾云驾雾,并翩翩飞入琼楼玉宇。伸伸手臂,好像就能牵着一片云的衣袂,飞越八千里路云和月,抵达比天边还遥远的地方。
花草树木,岩石白云,全是大自然生动辞藻,它们共同演绎了南岳山这部神奇“大书”。漫步其间,细读慢品,总能心灵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