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3:版面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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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6月08日 星期四 出版 返回首页 | 版面概览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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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记忆
  父亲的锄头

  老屋的墙角懒洋洋地躺着两把老态龙钟的锄头,锄头已经锈迹斑斑,看不见当年锋刃的痕迹,显然是离开主人呵护已经多年。其中一把锄头上柄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黄蜂巢,蚂蚁自顾自地在锄头的锈斑上爬来爬去。几株不知名的小草在锄头旁边疯狂地生长,挑衅的身姿大有罩住锄头的意思。

  锄头是父亲的!当年,父亲就用这两把锄头刨去杂草,种出庄稼,养大我们兄弟四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父亲对农具的爱惜之情不亚于对待我们兄弟。如今,为了生活,我们兄弟四处漂泊,逐渐远离农耕,疏远了农具。受冷落多年的锄头,此时可能与我有同一种念头:父亲(主人)健在,多好啊!

  当年,烈日当空,骄阳似火,生产队里刚散工,奶奶在灶前点燃柴草,开始为一家人填肚子忙碌。父亲在山坡的自留地里,挥汗如雨地锄草。父亲说:太阳大锄草,一来可以将草根晒死以阻止草的再生,二来晒干的草可以做用来做煮饭的柴草,是一举两得的好事。现在,我才体会当家人对过日子的精打细算是多么的重要。

  一轮秋月将大地照得如白昼,此时最适合做一些文人骚客抚风弄月把酒吟欢。我饱读诗书的父亲,站在田间纯粹就是一个农人,趁着月色一锄一锄地挖着田,油菜要赶季节种啊,一家人来年的食用油,全在这啊。如此良辰美景就让父亲的锄头挖得稀稀落落,被父亲瘦长而又略显疲惫的身影辜负得一干二净。

  奶奶的童谣

  傍晚时候,邻居送来一把粒大圆匀、浑身金黄的枇杷。说真的,水果,我只对本地西瓜和桔子感兴趣,不知是临近晚饭时肚子有点饿了,还是枇杷的色相勾起我的食欲,剥开一粒放进口中,甜、醇,没有以往我吃过那些枇杷的那种酸并且淡得难以下咽的味道。吃着枇杷,不禁想起小时候奶奶教我的童谣:“月光光、稀淡淡,开开后门枇杷黄,哪甲枇杷不脱骨,哪个丈母不爱郎。”有人说,能够流传下来的一定是经典。枇杷脱骨倒是必须的,至于丈母娘爱郎,我在那场短命的婚姻中略有感受。

  那时的夏天,好像没有现在这么热,奶奶带着我们坐在晒谷场上乘凉。父亲和母亲还在黑灯瞎火地做那似乎永远也做不完的农活。弟弟们吵闹着,奶奶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教我们哼着:“虫虫飞,飞到菜园里,生甲波波蛋,回来咽冷饭,冷饭咽不完,留哒过甲年。”

  奶奶没念过书,每天都是重复着可怜巴巴的那几首童谣,因为我们那时没有做不完的作业,也没有上不完的补习课,没有现代化玩具,更没有无限空间的网络世界,奶奶的童谣为我们童年驱走灰暗带来了快乐。

  欧昭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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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 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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