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最初走上文学之路,采撷的正是那片土地现世与隔世的花朵。风云变幻的大自然,动物植物,生灵的欢欣与悲苦,万物的雨露与寒霜,都是我下笔的动力。几十年过去,熟悉的乡土无论是人口结构还是情感结构,都发生了很大变化。有些东西富庶了,可又贫瘠了;有些东西生动了,却又僵化了。当熟悉的乡土已经陌生时,我们要跟上认知,摸不到它的脉搏,作品又怎能血肉丰满?
我很难定义文学是什么,只能说天地间有两个星空,一个是澄明上苍赐予的,要抬头仰望;一个是悲欢人间赐予的,需低头拾取。一个作家不断深入地挖掘人性之光,就是发现大地的星星,一块顽石会发光,一条河流会唱歌,一朵花会讲前世今生的故事,一只鸟会把人间消息传遍四方。
——迟子建 说
2.小说“尺子”有好多把,最严格也最起码的,依我看有三把:第一把“语言”,小说语言要有味道;第二把“人物”,小说人物要有情趣;第三把“故事”,小说故事要有意思。综合成“总尺子”就是:一篇入流的、上品位的小说,要语言好、人物好、故事好。这是基本的、也是很高的要求,每一个“好”都是一门专门学问。
人物是小说核心,语言和故事都为它服务。要把小说人物写好,实在太不容易。在我看来,写得好的小说人物又可分三个层次,第一层次的人物有情感、活灵活现;第二个层次的人物有情趣、个性鲜明;第三个层次的人物有情怀,让人肃然起敬。
——彭瑞高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