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4:版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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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0月17日 星期六 出版 返回首页 | 版面概览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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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厨房

  ■祝平军

  我的童年是简单而快乐的,没有兴趣班,没有课外辅导。小小的我只是跟在母亲身后,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母亲聪明又勤劳,朴实又善良。外公曾经是乡下的大厨,乡里乡亲办酒席总要邀请他去掌勺。母亲或许是遗传了外公的优秀基因,烧得一手好菜,于是,厨房便成了母亲每天大展身手的舞台。

  小的时候,父亲的兄弟姊妹多,因为居住条件有限,我们一家人都挤在一间屋子里。屋子狭小,厨房便只能设在穿堂的一处过道里。过道的左边是母亲的地盘,右边是邻居家的灶台。

  说是厨房,其实就是黄土垒成的土灶。上面架一口大铁锅,下面是灶洞,灶洞里烧的是柴火。在我的印象中,穿堂的墙壁一直被烟熏得乌黑。对于母亲来说,这方寸之间的灶台就是母亲下地回来的工作间。母亲在厨房做饭,我便经常搬一条小板凳坐在一边烧火,看母亲忙碌的身影。有时候,油烟呛得母亲喘不上气来,咳嗽一声接着一声,有时憋的满脸通红,可是母亲从来没有退缩过。从早到晚,从春到冬。母亲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忙碌着,为一家人烹饪着简单却可口的饭菜。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留在我幼年的脑海里,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那一块方寸之地,一头连着母亲深深的爱,一头牵着一家人的味蕾,饱含着数不清的酸甜苦辣。

  那时候,厨房破烂不堪,齐腰高的灶台像张开的一张大口,撕咬着母亲许多年。现在回想起那段艰难的岁月,母亲恐怕自己也记不清了吧。后来,随着条件的改善,父母凭着勤劳的双手,拆掉了老屋,自建了一栋两层楼的新房。在新房子里,父亲单独开辟出一间屋子专门用作厨房,穿堂中的灶台也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

  新厨房里,一个烧煤炉子,一张切菜的案板,一张八仙桌,一个木制的碗柜,还有一口有些年代了的大水缸和两个大木桶。每天早上,母亲总是早早地便起了床。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将我们从睡梦中唤醒,那是母亲在为我们准备早饭。当我们起床洗漱完后,饭菜便也做好了。母亲总是心满意足地在一边看着,一边笑着说:“慢点吃,还早呢,别噎着了。”等我们吃完去上学,母亲还得将厨房收拾干净。

  再后来,我们搬进了城里,母亲也学会了使用燃气灶。大铁锅换成了小巧的不粘锅,黄泥垒成的灶台也变成了大理石的台面,不锈钢的洗菜盆,装在墙壁上的橱柜……厨房里的用具似乎变得更齐全了,但唯一不变的是母亲乐此不彼的心。只要母亲在家,厨房里的事情从不让我和妻子插手。她总是说:“你们工作一天也很辛苦,现在我还能动,能为你们做点吃的我就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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