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在争论一个问题——“人性本善还是本恶?”其实这个问题早在先秦时期,孟子和荀子两位先人已经对立冲突过了。但直到今天为止,关于这个问题还是有来自各方面的不同声音。对人性的探讨和发掘,无论是哲学家、史学家还是文学作家,都一直在路上。作家是通过文艺作品来表达一种对人性的恻隐之心的,常常体现在作品中形象的构建和细节的升华上面。
胡仲明先生的《城堡》就是一部关于人性的当代魔幻现实主义类的小说。《城堡》的文学形象构建表现了作者的主观倾向——对人性的深度发掘,其文学形象构建是典型又新颖的,但同时也是勉强和残缺的。
首先,主人公小丘从小说一开始就向往着像堂·吉诃德一样,周游各地惩强除恶,进而引申到他竟然可以同自己的影子交流,还想让影子同堂·吉诃德的随从仆人桑丘一样。这表明作者想通过小丘同影子的对比找出人性的无力和苍白来,同时也暗示了小丘与影子注定是个悲剧。因为他们俩同堂·吉诃德一样,这个世界与他而言总是充满着荒诞和格格不入。他们想摆脱,但也只能进入另一个魔幻的世界继续同样的命运。
影子就像是小丘的一面镜子,照出了他自己人性中的另一面。但人性真的就这么容易被自己发现吗?其实不是的,人性是复杂的。当小丘同影子狗娃来到城堡时,城堡就为主人公两种人格不同的人性深度发掘之旅提供了一个通道媒介。而城堡的另一个世界,小丘和影子的出场设定也很有意思,小丘是没穿衣服,这里隐喻着小丘在众人面前还是伪装矜持的,有那种自尊心。因为一旦只有自己才能发觉自己所暴露的缺点时,一个人便会狂妄自大甚至无法无天,这才是真正的人性背后;同时影子的设定是看不见镜子中的那个自己,并且还变性失败成了个“阴阳人”,这也是隐喻人性的另一面多变。
同时,两个人虽时间背景不同、身份不同,但都牵涉到了官场生活的骄奢腐败,这也表明小丘受传统文化影响较大,一旦有机会让自己心想事成,便会跟从政为官扯上关系。这也是作者想考验主人公人性深处的一种方式,包括美女的宠溺满足也是一种诱惑,考验着小丘原本想跟堂·吉诃德一样的志向有没有忘却。但后来小说结尾也交代了这一点,这是人性的深度发掘又是人性觉醒后的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