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7:版面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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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08月22日 星期二 出版 返回首页 | 版面概览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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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子红了

  ■屈芳芳

  “芳芳,乡下枣子红了,快来打枣子呷!”一大清早,姑伯就打来电话。

  当我们赶到乡下,远远看见姑伯家旁边那棵老枣树上缀满了一颗颗透亮的枣子,在烈日下熠熠发光。枣树后面就是蒸水河。随着岁月的流逝,老枣树的根系已深深扎进故乡的土地,它汲取了土壤的养分,而蒸水河又给它以充沛的滋润。

  见我们来,已满头白发的姑伯迎上来,说:“你看,三十多年了,这棵枣树上每年都结满了枣子。那几年,我和你姑伯母住昆明时,枣子落的落,给鸟啄的啄,好可惜哟!”

  姑伯又说,枣子打在地上不干净,而且现在红的也不是很多。他要我们先用手摘,等过些日子枣子全红了再用棍子打。姑伯母从屋里提来篮子,我一边摘着枣子,一边塞进嘴里尝鲜。河风吹来沁凉,鸟在树间嬉闹,蝉鸣声远了,稀了,儿时打枣的乐趣在脑海里浮现。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秋时节,经历了一场夏雨秋风的洗礼,河边的枣树上挂满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枣子,它们一个个笑红了脸,压弯了枣枝,等着大家来采摘。村里的老人、小孩、男人、女人,拿的拿竹竿,搬的搬楼梯,抬的抬箩筐,纷纷来到枣树下打枣。欢笑声、狗叫声、鸡鸣声,混杂在一起,交织出一部动听的乡村乐曲。

  调皮的孩子早早爬上树,灵活得像只猴子,从树上摘颗枣子往嘴里塞,一口咬下去,发出清脆的声响。枣树的枝干细小,上面长满了针样的利刺,这些村里的野孩子依然不管不顾,哪怕被刺扎破了手,流出了血。

  打枣的男人们,站在梯凳上,用木棍从枣树上将枣子成片成片地打下来,累得满头大汗。霎时,那些枣儿噼里啪啦往下掉,伴随着红枣落下的,还有那稀稀拉拉的碎枣叶,在空中晃晃悠悠,飘在草丛里,落到大家的头上。那些默默打枣的男人们,没有几个多言的。累了,就坐在枣树下吸烟,顺便从地上捡起枣子,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仿佛在咀嚼整个秋天。

  枣打完了,女人们抓几把枣,和着几把大米,便熬出了香甜可口的枣粥。剩下的放到晒谷场上晒干,便有了红枣茶、红枣粥。等过年了,将枣放入年糕中,那枣糕的味道,令人唇齿生香。

  “芳芳,今天中午,我们用枣子熬绿豆粥喝。”姑伯母的讲话声把我从儿时的记忆里拉回来。

  “好哇。”我笑着点头。

  不远处的河面上,一只野鸭旁若无人地从水葫芦的绿里游出来。听到我们的讲话声,踩着碧绿的河水,呼扇着双翅,向河中跃去,留下一长串的水线,在我们的说笑声中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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