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雨

　　你是否，也在雨声里

　　那年秋天，离开

　　的落叶，替我们说话

　　一个月前，也许昨天

　　一只鸟围着一棵树

　　环绕着飞翔——

　　也许那仅仅是一个梦

　　又起风了。金银桔

　　扑簌簌落了一地

　　飘动的水雾，隐匿了

　　你缓缓驶去的脸庞

　　跟着母亲

　　跟着母亲，回家，田野很静

　　她肩上的扁担，吱呀，吱呀

　　伴着影子晃动

　　跟着母亲，走在她影子里

　　仿佛，紧紧伏在她背上

　　现在，公园里

　　她的影子在左边

　　缓慢，矮小。右边的我，怕踩到她

　　跟着母亲。仿佛那年乡下

　　水桶里，两个月亮，一直在荡漾

　　多呆一会儿

　　是的，我爬上了山岭

　　这里的风很轻

　　树叶不经意地掉落

　　我沦陷黑暗的大网里

　　灯光有时照过来

　　像残雪飘落

　　一只老蚂蚁牵着

　　小蚂蚁在回家路上

　　被水沟挡住

　　我没有帮它们，是想

　　和它们多呆一会儿

　　病重的父亲又要母亲

　　打来电话。她说

　　他很好，我说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