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卓智:文学创作的本质在于心灵。我写散文随笔,就是从内心的感动出发, 向外延伸一条线,一段情,一种温暖,一片光泽。
在探讨世界和人性的复杂性的文学创作中,我是敏感的,也是率真的。希望从现实生活出发,又超越人物和事件的表象,追求一个情感的深度,从而唤醒人们内心的善良和美好。同时用文字获得灵魂的依托,温暖和丰富自己的人生。《在异乡》见报之后,有朋友点评说:文字洗练,真情流露,唤起共鸣……还有点评:年轻的心态,充满能量,一如既往的耐读。
我全当作鼓励和鞭策。记之,努力!
陈明华:前年因为搬迁住房,我每天步行往返于单位和住房之间,途中经过一河滩,那里有好几十棵粗大的杨树。一到秋天,杨树叶黄了,被河风一吹,一片片金黄的叶子飒飒落下。有时打在我的脸上,有时落在我的脚下。这些叶子仿佛不是从树上落下来,而是从我心头落下来的。
我心想,肯定有什么东西要开始慢慢发芽了。这就是写作《像树叶一样落下》的来由。当然,在写作的过程中,我尽量避开落叶带给我的感伤,我甚至想写出像帕斯卡尔《思想录》那样浩繁、深邃、辽阔的东西来,但这无疑是一种奢望。
周燕:写作对我而言,就好像一种自然态存在的事物。其实,就是在向所有人赎卖自己的故事。有可能你在絮述时,地球某个地方的某个人躲在他的空间,阅读到你。而这时,你的文字可能对他有一定的启发价值。
这可能是写作的一种意义。
当你愿意将内心的秘密展示给许多陌生人看,那种文字有特定的情绪和体温,犹如男女之情事。虽然恋爱和写作都是苦差事,过程都迂回曲折,但是甘愿沉溺其中的人却像打了鸡血,冷暖自知,个中滋味无法向旁人言喻。
聂泓:看书,写诗,间或写下一些其它的文字,是我的生活之余,是空闲时光里的空闲爱好。不敢说是毕生的追求,更不是生活的全部。作为常人,我只是不愿让富余的时光耗费在多余的社交和聚会上。工作之余看看写写,以此安顿自己;也有奇人,一出生就是为诗歌而来,诗歌是他(她)毕生的追求和最后的极地。写诗近十年,谈不上什么作为,只图个安心,更无经验可谈。若说体会,那就是多读、多察、多悟、多练。如果你不需要这些,那么恭喜你,你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李志高:我这些年来写诗写得拙和慢,也写得很少,发稿的也很少,抒情的也很少,高调颂歌的几乎没有。我写出来的所谓诗歌比较贴近现实生活,或者比较贴近历史的真情实感,带有揭露和批判、沉思和醒悟吧!回望自己的写作,文字化作诗思与分行,大体是这样一种风格,也是我写诗一贯的风格。《烤烟房》里刘敦和这个人物,是我内人的姑父,很憨厚老实的一个人,种地种到去年夏天倒在田埂上。而《捡石头》这首诗的李复元也是我敬重的好友,他确实是我诗中写的那样一个人。《十二棵苹果树》这首诗,也是我曾经知识青年下放在县苗圃亲身经历的一个事件的一种诗的叙述。
梅疏影: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写高峰村的黄昏,可能当时就是想母亲了吧。那些熟悉的场景无一不与母亲有关,淋菜、挑水、喂鸡……和邻居们闲话,这是母亲平凡普通的日常。隔着岁月的滤镜,寻常里的母亲却在我的记忆中愈发清晰。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她,有时还会偷偷地哭。应该是时间还不够久的缘故,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彻底忘了她的模样。那时,文字会替我记得她,记得我与她这一世的母女情分,记得我与她曾连着同一根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