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5:版面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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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6月26日 星期三 出版 返回首页 | 版面概览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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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间勇士 “绿”与“红”
  李乔生

  湘阴的水很深,很有劲道。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能入八百里洞庭,湘阴自有它的骁勇。

  三湘四水,有湘资二水同时来访,并于此止步壮大,不无“双龙戏珠”之尊贵。

  湘阴之水,不张狂,不自闭。陆生水,水生岛,让人看着舒服。

  水至广,则生畏;过窄,则难抒胸意。湘阴之水,在宽时落一小岛,人鸟可憩;在窄时,荷莲下水,将空洞之心,引向一滴露珠的晶莹剔透,有粮丰仓满之踏实。洋沙湖,鹤龙湖,东湖就这么来的。相比唐代诗人韩溉所言“高截碧塘长耿耿,远飞青嶂更悠悠”,多了些许明亮与积极。

  当然,湘阴厚积之水势,又岂是走马两日能窥见!

  说到水,自然要提到形影不离的“绿”了。

  大众之绿,四方皆有;人造之绿,八面而来。追求新、奇、特之趋势,谓大势。然湘阴山之巅、水之岸、路之旁,未尽取其珍稀。生命力强的平凡乔木怡然而立。

  前往金龙燎原村途中,路旁银子树列队,恰逢花开,满车雁城壮汉观后,瞬间沉入童年,沉入家乡,沉入初一开财门时的吉祥之物,话就多了起来。这是一种不分“阶层”的绿,望得见乡愁的绿。

  然而热情奔放的绿在“圈内”。果之园内,着嫩绿时装一大一小的葫芦兄弟,如果走出菜园,那肚子,一定会被认为是被大街上的啤酒灌大的。而矮小的含羞草,一摸就躺下去,将底层的顺从乖巧演绎得令人难以置信。但樟树港的辣椒一直未改汩罗江的强悍,一记重拳“左公故里,一代天椒”,让人叫绝!

  如果说湘阴的绿仅在这些花花草草上,那就辜负了水给湘阴人的灵气,那些研究开发绿色环保材料的湘阴远大的企业家们自然不会应允。当然,如果你不关心绿色建筑、桥梁、真空列车等,不关心三十多层高的湘阴T30酒店在一十八天建成,你就感受不到“绿”的爆发力和“小螺帽,大丝路”的圈子力量,自然会坠入“绿水波平花浪漫”中。

  如果此刻的绿还不能令你大饱眼福、口福,那只能呈上一种颜色鲜艳的“红”了 。

  是的,你首先会想到鹤龙湖万亩稻虾种养出来的“蟹虾小镇,美食名镇”,会想到蟹虾们从水中冒出,继而爬上餐桌,用长有力的钳子夹住的夜市。我们生活在湘江之滨,水也给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湿地,但小龙虾却悄悄地溜走了!归根到底,还是我们在艰苦的环境中生存的胆量不够,缺乏小龙虾那对钳子的力,以及打破将自己包得过紧的甲壳。

  湘阴的红,口味极重,染出了荷花和“天椒”,染出了燎原村的对联文化,染出了能工巧匠在万窖街上那一炉不灭之火。

  但这都不及湘阴的“苗正根红”,都不及顺湘资二水疾行的湘上农人左宗棠与玉池山农郭嵩焘。他们目光如炬,能从更鼓声中听出地下回音;他们内心红透,身子是铁打的,操办洋务,抵御外敌,广收疆土。他们骨子里涌动的钢铁洪流,声传英格兰,足以让湖湘大地“红”上千年,就像湘军之勇及“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谁又能说这不是湖湘人一脉相承的骨气呢?

  湘阴将水下的潜力、水面的淡定及水间的活力做到了极致,这是湘阴人的骄傲,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学到的。但湘阴人或者说是湖湘人的撼天动地的大无畏精神和超乎寻常的睿智,“身无半亩,心忧天下;读破万卷,神交古人”应历历在目,时时入心。

  湘阴有好水,雁城有名山。水间出蟹虾,山中多宝藏。前者善攻,后者著守,各有所长。

  再次来湘阴,在五彩缤纷的绚丽中,我有了所迷恋的颜色。

  当然,日后还会有新的喜色加入。我还会去洞庭,还会去湘阴,还会去看遍大小不一的镜中,哪一朵荷率先圆梦!

  但愿下一次,你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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